第(3/3)页 余百岁:“解释一下?” 白经年道:“令尊余国公自立国之后就没有参与朝政,陛下封官他也不受,最喜流连青楼,整日抛头露面。” “陛下极重兄弟情义,尤其是当初在陛下尚未龙兴时候就追随他的老兄弟,所以立国之后,诸位国公身边都有不少暗卫保护。” “小公爷性格很像你的父亲,行为举止也像,世人都说你们父子二人都浪荡不羁,可我却觉得余国公把小公爷培养的很好。” 余百岁:“这算什么解释?意思是你了解我?了解我父亲?” 白经年道:“意思就是刚才我说的,小公爷要办了我简单的只需要一句话就够了,外边的亲兵如狼似虎,小公爷一声令下就能乱刀把我剁了。” “可......不值得。” 他说:“余国公身边有暗卫不假,但未必什么都能防得住,防得住刺杀,防不住今日喝的水,明日吃的饭,或是后天买的瓜果梨桃。” “令堂极少出门,但最喜荣芳斋的珠宝,每个月都会去两三次采买,天知道那珠宝里有没有毒?” 余百岁眼神凶狠起来:“操,小爷我浪荡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,还真是没见过小鬼还威胁阎王的。” 白经年回答:“不是威胁,只是提醒。” 他依然面不改色。 “余国公要是死了陛下必然震怒,雷霆之威下哪有谁能保证自己活的安稳?对于我来说,这事也不值得。” “我的命虽然不及余国公和小公爷金贵,可谁都只有一条命,别人不在乎,自己得在乎。” 他不但面不改色,连说话的语气都始终温和。 “明堂待你也好,所以下手当然不容易,不过......听闻明堂这次带来了户部尚书陆重楼陆大人的独子,也是春试一甲的状元郎。” “若是陆公子在冰州出事,陆大人应该会怪罪叶明堂,也会怪罪你,说不得连累余国公。” “另外......” 他看向余百岁:“令尊在长安城烟花巷,酒香街,春樱坊,东光坊养着的几房小妾令堂应该不知道。” “除此之外,令尊还有一些红颜知己被他从小淮河赎身出来,没有合适地方安放,于是就交给东广云汇暂时安置在长安城外。” “这些小妾的命都不贵,死了也只是让令尊有些惋惜而已......” 白经年说这些的时候,如数家珍。 “可能小公爷现在已在猜测,我这个身份与那些小妾无异的卑贱商人到底什么来路,是不是徐相的人?” 他回答:“不是,我只是一个如你所想的那样卑贱的商人,只是我做的生意和别人不太一样。” 他微微往前压了压身子:“我做消息生意,也不光彩,很多人称呼我为掮客。” 余百岁笑道:“那我可赚了,今日拿了你严刑逼问就跟开宝藏一样爽。” 白经年笑道:“确实很爽。” 他从袖口里取出来两张纸,一张递给余百岁,一张放在了桌子上。 “这张是给小公爷的,这张是给明堂大人的,劳烦小公爷代为转交。” 余百岁微微一愣,这人竟然猜着了是他出面。 打开那张纸,纸上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名字。 余国公府里都有什么亲戚,做什么职业,身在何处,这些人的名字下边还标注了拿了多少银子。 “余国公看似浪荡不羁但紧守本分,小公爷亦然,可如何能保证,与你家里有关的那些人不会扯虎皮拉大旗?” “打着余国公的名义招摇撞骗,打着你的名义为非作歹......有时候想想确实无奈,这些事防不胜防,因为人心从来都不干净。” 他起身:“小公爷不必急着拿我,办我,我就住在冰州明台院,随时可着人来抓。” 说完后抱拳:“告辞。”